中国通号党委书记、董事长楼齐良 ：以科技创新引领低空产业高质量发展

以科技创新引领低空产业高质量发展

楼齐良

中国铁路通信信号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必须继续做好创新这篇大文章。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推进，以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等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和海量大数据，构成了数字经济时代最突出的生产要素。低空经济作为新质生产力的典型代表，具有创新引领、绿色低碳、数实融合的显著特征，是抢抓发展新机遇、培育经济新引擎，建立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布局。

中国铁路通信信号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通号”）是以智能控制技术为核心的高科技产业集团，立足智能运控“根技术”，加快培育低空空域管控业、无人机制造业、服务运营业，构建低空经济生态的“三业一态”产业格局，为低空产业发展提供通号方案，切实发挥科技创新、产业控制和安全支撑作用，争做发展新质生产力、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排头兵，为我国低空经济蓬勃发展贡献力量。

一、低空场景赋能千行百业，推动高质量发展

要扎实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引领高质量发展、保障高水平安全，才能抢占科技竞争和未来发展制高点，助力发展新质生产力，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低空产业主体应当积极探索低空场景实践，以场景实践引领技术突破、发掘市场需求，围绕空域管控、装备智造、场景运营构建低空全链条控制能力，通过技术创新与产业协同双向发力，服务现代化低空产业体系建设。

一是要构建低空立体交通网，激活万亿级低空市场。我国低空经济的广阔版图中，低空交通蕴含着巨大的市场潜力。2021年《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规划纲要》提出，要构建空中、水上、地面与地下融合协同的多式联运网络，引导城市沿大容量公共交通廊道合理、有序发展。我国综合立体交通网通过分层服务实现高效覆盖：长途运输服务以高速铁路和民用航空为主，中途运输服务以城际铁路和高速公路为主，短途运输主要以服务于都市圈、城市群的城市轨交和市区路网为主，低空交通充分利用灵活、快速、覆盖广的特点，与其他交通方式形成优势互补，填补传统交通网络难以触及的空白领域，满足个性化、高效率出行需求，有效缓解地面交通压力，提升整体交通运输效率和城市管理水平。中国通号积极探索“轨道+低空”融合发展模式，开通湛江西站至海口站“空铁联运”跨海航线，将通行时间由4小时以上缩短至仅35分钟，为安全、高效飞行提供保障，并在青岛、石家庄等地积极推动，在低空立体交通网络的构建中作出了尝试与验证。

二是构建“干、支、末”全贯通的低空物流新体系，重构生产要素流通格局。2024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有效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行动方案》，提出到2027年，社会物流总费用降至13.5%，鼓励发展与平台经济、低空经济、无人驾驶等相结合的物流新模式。根据2024年公开数据分析，我国公路运输占比高达73.3%，物流运输成本高企，人力成本持续攀升，“最后一公里”配送难题在偏远地区和农村地区尤为突出。相比传统物流对地形地面的依赖，低空物流可有效突破地形限制，减少基建投入，降低人力成本，并通过规模化应用实现边际成本递减。智能化、无人化、高频次的无人航空物流模式可显著降低物流企业综合经营成本，是实现全社会物流成本下降的重要发展方向。中国通号依托对低空交通的全自动管控能力，构建无人化低空物流体系，在云南怒江州利用无人机开展草果运输，为高山农业运输难题的解决提供新的方案，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为有效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探索新的发展路径。

三是构建应急管理新支点，打造高效救援新路线。当前的救援模式在“三断”极端条件下面临通信瘫痪、环境复杂、有人机与无人机存在空域共享瓶颈、混合编队资源利用率偏低等多重挑战。未来，围绕应急管理在“智能化规划、数字化决策、一体化管理、立体化救援”这四方面的需求给出的解决方案，是低空产业崭露头角的重要抓手。中国通号正聚力攻坚有人与无人机混合空域协同运行技术难题，推进大型无人机集群控制与多任务载荷集成，构建适应灾害现场的“察打投”一体化解决方案，开发应急通信组网装备，目前相关技术方案已通过典型场景模拟验证，为灾害救援场景下的航空器高效调配积累了实践经验。我们期待通过持续深化智能集群算法与应急通信技术的融合应用，逐步完善多任务协同技术体系，为构建智慧化应急救援网络贡献更多创新方案。

四是构建智慧城市新模式，培育综合治理智能引擎。2024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数据局、财政部、自然资源部发布《关于深化智慧城市发展推进城市全域数字化转型的指导意见》，提出推进城市精准精细治理，推动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现代治理能力是城市竞争力的重要参照，通过无人化技术替代传统人力、全域感知突破时空限制、数据驱动重构决策链条，解决了传统城市治理中的覆盖盲区、响应滞后与协同割裂等问题。中国通号发挥智能控制技术优势，赋能增效提升城市治理能力，运用全域智能感知技术、无人机飞行技术，在云南大理布局“低空+”城市治理场景应用，以生态保护红线与城市治理需求为导向，确保无人机能够高效覆盖生态保护关键区域，助力政府实现精准决策，为城市综合治理注入新的活力和智慧。

二、强化科技创新作用，构建核心竞争力

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发展新质生产力，对科技创新提出了更为迫切的需求。科技创新为低空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持续赋能，是企业提高核心竞争力的有力推手。中国通号充分发挥智能运控核心技术优势，在低空空域智能管控、低空通信全域覆盖和新型无人驾驶航空器等方面开展探索实践。

一是要积极探索智能化管控体系。当前我国低空管理面临双重挑战，一方面空域资源紧张，高异构飞行器与多元运行主体交织形成复杂应用场景，另一方面传统人工空管体系难以满足低空高密度、高频次、高灵活的运行需求。在此背景下，亟须围绕高效运控构建新型智能管控系统，通过飞行计划管理、无人机间隔追踪、冲突避障、紧急情况接管等核心功能，实现同空间内异构飞行器协同管理。中国通号自主研发的低空空域智能管控系统ID-Space，为低空交通管理提供了高效方案。同时，中国通号联合高校共建“低空空域智能管控北京市重点实验室”，为低空领域提供可靠稳定运行保障与实时安全管理支撑，切实满足行业发展的迫切需求。

二是要着力攻克通信全域覆盖行业难点。低空通信网是构建低空空域管控系统正常运行的必备根基，无人机通信链路更是低空经济安全与效率的核心保障，稳定的通信能力支撑飞行控制指令传输、实时数据交互，是低空安全和规模化应用的必要基础。然而部分地区公网信号仍然覆盖不全，存在信号盲区，这对低空行业的信号覆盖能力提出了新要求。中国通号联合紫金山实验室开展了基于公网、“一塔一城”专网、卫星互联网多网融合的低空通信解决方案研究，专网基于6G无蜂窝技术实现低空全高度连续通信覆盖，最远通信距离达60公里，可满足无人机管控数据、高清视频回传的带宽需求，对提升低空通信网覆盖范围、降低综合成本进行了有益探索。

三是要逐步突破低空装备关键技术。我国发展无人机产业需要立足产业禀赋，克服基础设施约束，融入城市使用场景，选择产品有序演变的高速发展范式。从产业资源基础看，2023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产能已达1000GWh，占全球总产能63%，电动汽车的电池、电机、电控等电动化技术能够传导产业链优势，加快无人机产业发展；从基础设施现状看，我国通用机场数量不到800个，与美国逾20000个在役机场的规模相比，存在数量级差异，而垂直起降技术能摆脱机场跑道依赖，可利用城市建筑顶面、高铁车站广场、地铁出入口雨棚顶面以及地面停车场等开放空间，打破民航机场基础设施制约；从成本控制角度看，通过飞控系统和智能化操作系统取消设置传统飞行员，降低人员成本以及行业准入门槛的同时，提高了调度效率与运营安全，是未来的重要发展方向；从服务对象特点看，未来城市内低空交通需求的主要特征为客流零散化、物流随机化，轻小型无人机能够灵活部署，适应城市复杂使用环境。要持续开展低空装备安全技术研究，加快高能量密度电池、高功重比电机等关键部件供给，提升飞行控制、智能避障智能化技术水平。中国通号遵循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四部门发布的《通用航空装备创新应用实施方案（2024－2030年）》要求，拓展以无人化、电动化、智能化为技术特征的新型航空器行业应用，通过资本合作，稳步推进低空产业落地。

三、强化安全支撑作用，筑牢安全根基

安全是低空经济发展的首要前提，面对当前低空飞行衍生的诸多风险，需要站在全行业发展视角，研究构建低空安全体系，包括确保无人机装备本体安全、完善安全飞行规则以及针对“黑飞”进行有效管控，牢牢守护安全飞行底线。

一是要提升装备本体安全水平。低空装备本体安全是系统安全的基础保障，首先在研制环节，要保证硬件结构、气动与强度设计、动力与能源系统。能够完成既定飞行任务，要确保飞行控制系统、感知系统及执行机构、通信链路系统安全可靠性，能够应对复杂飞行条件与气象条件的同时保证数据应用安全；其次在试验验证环节，完善装备安全性技术工业标准体系、验证技术体系等，实现对装备安全性充分验证；最后在运行环节，完善安全监测与评估技术、健康管理系统设计和面向安全使用的维护支持，在运行阶段进一步提升装备的安全性。

二是要完善低空安全飞行规则。低空安全飞行规则是低空飞行安全的“软保障”。安全飞行规则是规范低空航空器飞行活动的通则，基于风险等级、面向飞行场景、针对低空飞行活动生命周期全流程来制定低空飞行规则，保证飞行安全的同时兼顾运输效率。例如，根据载人航线、载物运输、巡检等不同飞行场景，合理设定安全等级，高效分配资源。同时，也要制定专门规则保证飞行前地面与空中安全运行评估与审批、飞行过程中安全运行有监督与管控、飞行任务结束后对飞行任务进行风险评估，对全过程实施安全监管，以防范飞行风险、降低故障损失。

三是要形成对“黑飞”的有效管控。国家发展改革委指出，驾驶员无证、低空航空器未取得适航证、飞行活动未报批属于“黑飞”行为。“黑飞”具有不确定性、突发性等特点，既可能干扰飞行秩序，也可能引发恐慌聚集、现场失控与舆情扩散，持续冲击城市公共安全系统。“黑飞”现象正从技术问题演化为治理难题，当前现有低空运行体系在能力准备、规则设计与响应机制等方面亟须系统补位。对此，应当采取“法规+技术”双重手段，保障低空飞行不受“黑飞”侵扰。在法律法规层面，应当围绕低空飞行器的全生命周期完善相关立法，执法部门加强执法，从根源上防范“黑飞”升空。同时，应当快速落实民用无人机唯一产品识别码方面标准，为每台设备赋予唯一编码，实现生产、飞行、报废全流程可追溯，建立异常飞行响应的合法授权与责任可追溯体系。技术层面上，需构建异常飞行的“感知－识别－管控－处置”的一体化装备体系，全面提升低空空域运行的动态风险管控水平。对部分重要地点，单一探测技术不能识别“黑飞”，要采取多源融合的探测方式，构建低空飞行探测系统，针对要地形成防护。中国通号在立体安防领域持续开展技术攻关，通过多维度感知设备融合与智能算法集成，初步形成“多维感知－智能处置”的安防闭环能力。目前相关技术方案已在雄安新区以及高速铁路等特定场景中完成验证，为低空安全防护体系的构建积累了实践经验。我们期待通过持续的技术优化与场景适配，推动智能安防系统在更大范围实现效能提升，为“黑飞”管控提供更多可参考的技术路径。

发展新质生产力，打造以低空经济为代表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我国适应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赢得发展主动权的关键所在。中国通号将始终坚持以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批示精神为指引，准确把握党中央、国务院对发展低空经济的战略定位，加强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完善科技创新生态，全面增强科技创新能力，不断增强核心功能，提高核心竞争力，切实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贡献力量。